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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3回東城(加更)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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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反正他大哥還沒回來。

給楊楊洗了澡,她也是早早的洗了澡躲在被窩裏了。

一直在河邊等著好時機動手的金二狗,被寒風一刮,凍得直打哆嗦。這都七八點了,也沒見那個女人單獨出來。

等得有些惱火了,想著吃不到人,先去她後頭屋裏翻一遍再說,說不定還能搞點值錢的東西。

上次給她們送的年貨什麽的,可全都送在他們後頭這個屋裏,裏邊有不少的好貨。

金二狗這麽想著,等著時間在深一點的時候,就偷偷摸摸的過去了。

398進賊(加更)

夜半的狗吠此起彼伏的,鄉裏大夥都聽習慣了這半夜的聲音,睡覺前想著自己的門閂好之後,也就沒人理會這些。

金二狗是個慣子,村裏的情況也都了解,何況他是踩好點的。去到沈家老屋,就從後院子裏翻了進來,撬開後門就進了堂屋。

黑燈瞎火的撬著一間間的房門,別說,還真讓他弄了點東西在手。是沈悠白日裏和大嫂去買肉的一些零頭散錢,被放在她房間的桌子上,忘了放起來。

金二狗雖是摸到了這些,但他一進這個房間就問到了香味,立馬就知道是那個女人的房間。

沒管手裏不知摸索了多少錢,就這個香味,這人就開始想入非非了。啥也沒管的,先摸著去床上躺了一會。

他可是從一大早的就開始蹲點的,這大半夜的著實把他給累了。於是,一覺倒下去就是第二天了。

沈悠早上醒來得早,在大嫂那邊給洗漱好,吃了早飯後,就來老屋這邊準備借著艷陽天,把東西給弄出來曬一曬。

老屋的大門是好的,拿著鑰匙打開了門,只一眼,沈悠就發現裏屋有些不太對勁。

很敏銳的反應過來應該是招賊了,因為幾間房門都被打開了,她出去前,可是全給關上的。

長這麽大她也是頭一次撞見這麽個情況,不太敢貿然的進去,有些緊張的在門口觀察著裏邊看了許久。

猛地,一聲呼嚕聲突然從裏邊傳來,沈悠下意識的抖了一下,楞了楞,她房間裏居然有人在裏邊睡覺!

恐慌了兩秒,趕緊的先把門重新給關上了。

家裏進賊了,賊還在她家裏睡著,這要是不找人來,她一個人能搞得定才怪?

腦中只想著趕緊去叫人來,剛從門口急匆匆的跑了下來,轉到路上時,推著自行車迎面朝她走過來的人,也是把她給怔了一下。

沈悠看了過去,她與舒譯城在這一刻很結實的撞了一個面。

舒譯城推著的自行車尾座上還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,是後頭娥姨家的孫子孫小明。在撞見她後,也停了步子。

越不想撞見的人,好像越容易被撞見,沈悠也不知道是個什麽邏輯?

不過這會子她可沒空想舒譯城此刻的神情,沒空想他一大早的帶娥姨家的孫子過來做什麽,她房間裏現在還躺著一個賊呢!

路上反正是見著他這麽個人了,怔著的一雙眼睛望著他,趕緊的先求救一聲再說。

“我家裏進賊了。”故作的鎮定裏反而顯得慌張膽小。

舒譯城很詫異的是聽到了這樣的一句,當即心裏一緊,眉頭也往下跟著壓了過來。

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第一時刻還是想著她有沒有事。

“沒事,但……那人現在還在房間裏躺著,好像睡了一夜。”

“我去看看。”舒譯城聞話,把車架好,讓尾座上的孫小明回去叫了人。

面對舒譯城她是不知該如何的,但她知道她現在是害怕的,也只能由他去看情況了。

見著隔壁的六生伯牽牛喝水回來,沈悠讓他等了一會兒,忙過去叫了六生伯,多幾個伴一起進去也安全些。

一聽沈家遭賊了,六生伯連牛也懶的牽進去的栓在一旁,小跑了過來。

緊著孫小明那小孩回去一叫,就叫了一大幫子的人過來,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湊了過來,張艷梅聽到聲音也是下來看了看。

大白天的,沈悠瞧著人也多了,這下子可沒什麽好怕的了,跟著要推門進去,舒譯城卻把她攔了下來。

“你就在外邊,別進去。”說著,同六生伯和村裏的幾個壯漢直接進了屋。

沈悠聽他這麽說了,也就暫時的留在外邊了。

房間裏邊的金二狗正做著夢,夢裏可是抱著小娘子左擁右摟的發洩著,完全不知道外邊此時是個什麽情況,打呼嚕的聲音也是震耳欲聾。

一身灰皮的人心安的躺在沈悠的房間裏,舒譯城看罷,兩眼瞬間凝了氣焰。

旁邊的六生伯示意小點聲,找個東西把那人給捆住,旁邊一人順手就在門角落裏拿了栓牛的麻繩給遞了過來。

舒譯城與拿繩子的那人上去,三人瞬間給就將金二狗給按醒在床,直接給捆了手腳。

金二狗猛的驚著掙脫反抗起來,“你們是誰,幹啥子!放開我!”

六生伯一口水呸了過去,“狗屎一樣的東西,撬門來人家屋裏翻,還問幹啥子。”

“誰撬門了,哪知眼睛看見我撬門了,是這屋裏的寡婦讓我從後頭翻墻進來的,你們放了我。”金二狗掙紮著,管你是紅的黑的亂說一通。

聽到‘寡婦’二字舒譯城臉色鐵冷了下來,這是說誰死了呢?

沈悠在外邊也聽到了,這人居然能不要臉的說這樣的話,氣頓時不打一處的來,偷東西還有理了?這是要冤枉誰?

剛往房間這邊過來,就見舒譯城狠狠的一拳揍在那人的臉上,直接給揍了出來。

沈悠看著瞪眼有些楞,認識舒譯城這麽久一來,她是真的沒見過,他是會動手的,突然讓她有種擦亮眼的感覺。

六生伯等人知道舒譯城與沈悠之間的關系,這人不要臉的這麽找打也是活該。

“這人是哪裏來的?”旁邊有人疑問了一句,金二狗在他們村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。

舒譯城沒管他是哪裏人,冷著聲,“先把這人送到大隊去,交給大隊處理。”

金二狗一聽送大隊,他可是知道被送到大隊後的後果,盡管現在被人捆了,他可不想自己又啥好處都沒撈著,還被送進所子裏。

見門口圍的人越來越多了,直接耍起賴來,“憑啥子送我,大夥可給我評評理,明明是這女人讓我半夜過來找她的,這會子居然翻臉不認人了,還讓人過來打我,賊缺德了吧?要送也是送那寡婦去。”

反正這村裏沒多少人認識他,也沒人知道他以前是幹嘛的,話都可由他說著。

一口一個寡婦,沈悠與舒譯城的臉色在這人說了這話後,同時暗了下來。

399與賊對峙(加更)

圍觀的人這下子可是看了大稀奇,這倒有點像是前夫過來抓奸一樣,誰還管小偷的事?

外頭的張艷梅過來探著頭往裏一看,她就說一定是金二狗在鬧事。也是怕金二狗見到她後,把她的事給捅出來,趕緊的躲在了人後。

屋裏這會子鬧得可是熱鬧,因這人的輿論,準備幫手的人,這下子徹底的成了看戲的。

沈悠兩眼寒光朝他聚過來,直接把這人給認了出來,“你不就是上次來送貨的那人麽?你這是故意來敲詐我了?”

張艷梅特地提醒過的,看著人模狗樣的,沒想到這人還真是有問題。

“誰敲詐你?不是你上次說讓我過來的麽?你現在還翻臉不認人了。”金二狗故意反駁著。

沈悠頭頂暗了下來,她不該說話讓這人接話的,這是當著她的面都在扭曲她的話,氣得真的是牙癢,沒見過還能這麽來。

看著地上擺著一雙拖鞋,拿了一只狠狠的給刪了一巴掌過去,“誰他娘的讓你來,我瞎了狗眼啊!”

沈悠這個舉動讓邊上的人同樣嚇了一跳,可都沒見過這丫頭發過這樣的狠,這樣的反應也是奇怪的,還真有點像是做了這個事不承認的樣子。

但沈悠是真的被惡心的氣到了,這段時間裏,她壓了不少郁氣,煩悶的想找人出氣,這人倒給找上來了。

金二狗因被捆著,又有這麽多人看著,除了耍賴沒有別的辦法,皮厚得比城墻都還撬不動。

“呸!你也是個不要臉的,自己在外邊偷漢子,現在做了這個事被人發現了,不敢承認了,就全推在我頭上了是吧。”

沈悠氣的全身一緊,眼睛狠瞪著這人,暴脾氣一上來,剛要幾拖鞋朝他嘴巴給扇過去,舒譯城一步上前拉開了她。然後瞬間擰起金二狗,一拳兩拳三拳,一腿,猛地將他踢倒撞在墻。

“你再說一句,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
“有本事你撕啊,我說的可都是實話,是她要臉不承認唄。”

金二狗完全不知道他面前的人站的可是誰,活像個女人撒潑,還在嘚瑟著。

見這惡心的人,舒譯城一面想著這丫頭怎麽一點都不長心,一面牙幫子一緊,忍不了的,幾拳又是給了上去。

大夥都看著,這離婚的兩口子是真的稀奇了,現在哪是在打小偷,明明打的是奸夫。

“活久見,沈家這丫頭真把人找來家裏了?前夫也過來了?”有人已經開始小聲的說了話。

旁邊的人打斷道:“可別瞎說,我看這幾天她都在她大嫂那屋,幹這事也不能明著在家裏啊。”

“這可講不定,隔壁村就有人幹這事,被發現了,那女的跑出去了,幾年都沒回來。”

張艷梅在旁邊聽著,心裏有點過意不去,但自己也在意自己的名聲,關著嘴巴一句話也沒說。

沈悠有沒有在外邊偷漢子,在這些人的這裏沒有事實依據,都只是耳旁風聽來的,自然也信以為真了。

這會子這些人看她前夫的舉動,倒像是在維護她,怕是真有其事也說不定,現在一個二個都站在外邊,除了看戲也就是看戲了。

沈悠訕訕無語,遇到一個小偷居然還能給她上演這麽一出。寡婦,偷漢子,話說這人扣帽子的時候能不能打聽清楚,她丈夫還在這兒呢?

“別說了,是非大夥可都分得明白,要議論,各自回家關著門去議論。我家遭了賊,可不是來給你們看稀奇的。”沈悠冷著擡了一嗓子出來。

話一出來,外邊的長嘴婦立馬很有自知之明的停了嘴,瞬間沒了聲。

舒譯城聽在耳邊心裏不舒服,以他們現在的關系情況,為了不讓她有更多的誤會,他連口都沒張一下,只能忍著。

金二狗不怕死的,想著自己逃脫,順著話就說道:“你可別冤枉我,我偷你家啥了?自己偷人不承認,被發現了,這就把罪名扣在我頭上了?”

沈悠一聽他的聲音就冒火,瞪了眼過來,此刻只想殺人,“你是覺得咱村裏沒人認識你,不知道你的德行,就在這裏橫行是吧?聽說張艷梅跟你一個村的,要不要讓她來給我做個證?”

這要是在被他給說下去,這輿論估計是沒法收了。

張艷梅被忽然提了一下,身子下意識的顫了一下,怎麽也沒想到能把她給扯上來。

緊著旁邊的人問了過來,“艷梅,這人你認識?”

聞話,張艷梅整個人又是一陣緊張。眼裏隨即往沈家堂屋了看了去,就見金二狗眼睛警告的給了個眼神過來。

她難得在這邊過上好日子,說什麽也不能被這人毀了,即刻很果斷的搖了頭,“悠悠姐說錯了吧,我不認識這人。”

聽到張艷梅的這句話後,金二狗笑了,就說這女人不敢亂說。

沈悠倒是意外了,直眼看了她,上次給她提醒的莫不是鬼不成?

“張艷梅你……”剛想找她反駁一句,忽然醒悟的明白了什麽。

心裏兀自訕訕一笑。她遇上這麽一遭,怕是與她也有關吧?她這要是反駁過去,指不定要被這兩人誣陷的體無完膚了。

此時的情況對她不算有利,沈悠也懶得和這些人墨跡,反正也沒指望誰能幫她,回頭又看了看這惡心的人,說道:

“既然如此,那咱們去派出所的對峙,你看如何?我沒廢話和你說!”

沈悠說著,擡高了的嗓子,讓六生伯這邊給她主持了一個公道。

六生伯還算明理的,這麽不明不白的冤枉一個人實在可惡,這些話聽在耳中也跟反感,隨後就讓,這幾個夥計趕緊的把這人送到大隊裏再說。

然而正當他們把這人壓著出去的時候,這人猛地掙脫下來。

沈悠瞧著明晃晃的一個東西朝她過來,站在路中來不及反應,只在下個瞬間身子狠狠一震,被緊貼在了墻壁邊上。

心口緊張的跳動沒敢睜眼,然後就聽見耳邊的喊聲,“快追,別讓他給跑了。”還有一些慌張雜亂的聲音,跟著好一些人給追了下去。

400煩心(加更)

舒譯城緊緊地把她護在懷中,門口想過來問問情況的人,見這兩口子摟抱的模樣,也都打住了腳步,示意著先去追那家夥。

沒一會兒,沈悠張了眼,眼光垂在某個人的胸膛前,久久的沒動。

“沒事了。”

耳邊是熟悉的聲音,在說了這話後,圈著她的手也給放了下來。

“……謝,謝謝。”

客套的幾個字擋在面前,舒譯城看了一會兒,好似再也沒有什麽親近的理由了。

“沒事,我去看看屋裏有沒有損失什麽。”說著,轉離了她的面前,幫著檢查了一遍被搗亂的家,順便收拾了一下。

沈悠後怕的心還沒能收回來,只是此時的氣氛讓她有些茫然,諾諾的後邊看著他,一句話也出來。最後在環視了家裏的情況,她也只好先去收拾了。

“他沒跟你回來?”

忽然一個聲音冒了出來,沈悠有點沒反應過來,不過在下一瞬就想到了她再婚的這個茬。

“嗯,沒。”簡單的回了他。

“那你怎麽不跟你二哥他們一起回來?”舒譯城也簡單的問了一句,心裏可是沈著擔心的。

她那個丈夫沒跟她一起回來麽?家裏現在一個人都沒有,這女人怎麽就能這麽的放心自己?

多多少少關心的語調沈悠都聽得出來,卻有些說不出的滋味。

“我二嫂那邊生了,還沒出月子,他們沒那麽快回來。”沈悠說。

“哦。”

真的是簡單到極致的幾句對話,之後也就沒了聲音。

劉芳因幫她帶著孩子,還有小墩子要照顧,沒有及時過來後屋瞧瞧情況,知道後,趕緊把兩小的給安置好的跑了過來,家裏遭賊可不是小事。

然而但在見到舒譯城在此,劉芳顯得比沈悠見到他時還要楞然。

“小,小城……你怎麽,過來了。”

舒譯城看過去,自然的喊了一聲芳嫂子,然後解釋的說了一說。

劉芳直給回了謝謝,之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沈悠。

這兩人誰都沒想著要對誰開口說話一樣,明眼人都看得出,他們之間氣氛有些怪異,處著不知道有多幹硬。嘆了嘆,到底是離了婚。

看罷,她也沒敢多問什麽,先過來把家裏收拾了一下,只在私下裏問了問是怎麽回事?

沈悠明白大嫂心裏在想什麽,舒譯城突然出現在此,還和她在一起,沒由來讓人看著肯定是有想法,有話說的。

她也就簡單的解釋一遍,轉了話題,說了進賊的情況。

劉芳這邊聽了,思緒也下意識的轉了,“這虧得你天天是跟著我在前頭擠著睡,這要是……”

“這不沒事了麽?以後註意一下就夠了。”沈悠打斷下來。這個男人還在這兒,她不想把自己的事全給他聽了去。

劉芳可沒管這麽多,各種擔心預想全都給說了一遍。

有過一次,這以後再發生可怎麽辦?家裏過完年都出去了,估計一個人也沒有了,這事可得在意。

七七八八的說了一堆,沈悠也順應著。

家裏的東西收拾好之後,劉芳見姑爺還在,拋開與沈悠的這層關系不說,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,因他過來幫了忙,所以再次道了謝,可腦中瞬間有了些別的想法。

既然知道悠悠手裏的孩子是他的,這個誤會還是很想幫著解開的。

平時難得遇到,更不可能主動的去找他,現在遇見了,要不就這個機會給說穿了不正好?不然長期這麽下去,大家夥碰面都尷尬。

“小城,今天謝謝你了,等下去前頭坐一會,吃個午飯吧。”劉芳邀請了一句。

大嫂的話一出來,沈悠與舒譯城都很明了的聽出了話裏的意思了,大嫂這是想借機把他們的事給聊一聊了。

即刻,舒譯城卻搖了頭拒絕了下來,“有時間再說吧,我今天還有點事。”

這個女人都已經再婚了,現在強行的去說些什麽也說不上什麽了,再要是讓人誤會了可就不好了。

“這樣啊……”劉芳有些可惜,偷偷示意了沈悠,讓她說幾句話。

然而沈悠也沒有開口。他們今天就這麽無意的撞見了,從沒想過,撞見之後,她能去對他說些什麽。

舒譯城跟著劉芳的視線,也往沈悠那邊看了看,她對他沒有話說的,這女人一直都是這樣,心裏不知道還在期待什麽,想了想也算了。

“你們忙著,我就先走了。”

劉芳見他如此,還想留留,可又見小姑子這邊一直沈默,也只好放任了這麽個機會。

“行吧,那你慢走。”

看著舒譯城出了門,在路上推了自行車騎了下去。漸行漸遠後,劉芳回頭,就追著她說了兩句。

“你剛剛怎麽一句話都不說,這麽好的機會,你就不把誤會解開了。”

沈悠想到大嫂會有這麽個意思,她和舒譯城這事到底是在讓家裏的人在操心的,但他們現在越來越像路人,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說,也很煩。

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舒譯城動怒,怒到動手打人的,她在他心裏究竟是怎樣的?

既然這麽在意她,為什麽要對她如此漠然?還是說,是因為她與別人結婚了?想了想,也一定是因為這樣。

沈悠現在除了煩,沒別的情緒了。

“嫂子別問了,我晚上再和你說吧,咱們先把家裏的東西給收拾好。”家裏遭賊這事也是夠糟心的,還被那人如此陷害。

劉芳看罷,無奈,也只好先弄眼前的事。

時間等到晚上的,沈悠抱著楊楊坐在大嫂準備的火盆前,暖著身子。

猶豫之後,終究還是把舒譯城去F市找她的事給說了,也包括她和另一個男人結婚又離婚的事,同時給說了出來。

401楊楊受傷

劉芳聽到這些的時候,簡直不敢相信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在講著電視呢。

“你怎麽那麽糊塗啊,結婚離婚哪能像你這麽隨隨便便的,你這說出去了,結了兩次婚,離過兩次婚,人指不定用什麽眼神看你,還有誰能要你不成?你沒聽見村裏人都在怎麽說麽?”

“大嫂,你怎麽和媽一樣了?”沈悠略微帶著鄙夷的目光朝著看了看。

本來也就是想把事情說來,免費他們總是說來說去的,沒想著,她大嫂居然和她媽一模一樣的反應。

“現在這人情世故就是這樣,也不是我和媽一樣,你這麽做你都沒為你自己想一想後路的啊。”

“當時可不是為了生楊楊麽?也不知是誰告的密,硬說我是偷生的,要帶去引產,不得已也就這樣了。”

沈悠現在說的是輕松的,可一想到舒譯城因為她已經再婚的事,就這麽走了,還是莫名有些低落的。

“好了大嫂,這事我可跟你說了,和好不和好呢?也就別提了,估計是沒戲的。當個陌生人路人也挺好。再說過完年我就出去了,以後估計也撞不見了。”

沈悠說著,抱著楊楊站在腿上跳著,心裏可惜的埋了一些心思,比較遺憾。事情發展成這樣,也不是她能控制的,有時候覺得這是老天在故意捉弄他們一樣。

劉芳看過來,完全不理解他們是怎麽想的,“你還這麽年輕,就打算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這麽過了?”

“不然呢?反正男人都不靠譜,還不如自己過著。”

“也就你的想法怪異,你大嫂我啊,就指著你大哥過日子了。”劉芳有點不同意她的話。

沈悠笑了笑,男人不靠譜,女人還是得要靠著男人的,大嫂是個傳統的女人,所以一些出挑的話也不能多說了。

劉芳看著她不說話了後,暗自擺頭後,就起了身,“行了,晚了,我去後面燒點水,你們弄著洗一洗早點休息吧。”

“嗯,麻煩大嫂了。”

今天老屋後面發生了一些意外,家裏的人不回來,沈悠現在是徹底的不敢過去後邊了,白天過去,她都還怕有人在裏邊藏著。

農村就是這點不好,夜深路黑,一到年尾偷雞摸狗的格外多。

好在六生伯說那人被大隊的抓到了,把他的前科也爆了出了,這才給她洗清了被誣陷的話,安了心下來。

三村,舒譯城在回家後,晚上洗澡的時候,才發現他在護著沈悠的時候,背後被那賊給刺傷了一點皮。好在是冬天,穿得衣服比較多,沒傷到什麽。

但一想到今天,沈悠失神的模樣,他也跟著怕。

話說她現在的那個男人知不知道她發生了這麽個事,那丫頭報喜不報憂的,指不定什麽都不會告訴那個人的。而那個男人居然這麽放心她一個人回來,還帶個孩子的?

舒譯城很有些不悅。

只是轉念一想,她的那個男人在他回來前,是出了車禍的,估計回來了也不頂用吧?此時,舒譯城頗有些嫌棄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,因為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醋意。

但再一想,沈悠離開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,也只能如此讓自己受這麽個懲罰了。

……

遭賊這事過後,沒幾天就是小年了,村裏外出打工的人幾乎都回來。

現在都忙著過年了,一些閑話也都沒什麽人說了,多半原因還是因為那日沈悠發了火。這要是再揪著這個事不放的話,也就不識趣了,所以後邊下來,就沒什麽人再說了。

事實證明,老虎不發威,都當她是病貓,這句話是真的。

臘月二十的時候,沈悠見林夏竹回來,就知道廠子裏應該是放了假,於是給二哥那邊打了電話。

於小玲出了月子,她媽在那邊照顧的也很周到,說過兩天就回來。

沈悠一直以為於小玲會吵著要去娘家過年呢,看來是之間的隔閡應該是磨平了。

也好,回來了熱鬧一些,也不至於她一直膽小的擠在大嫂這裏。

但實際情況是,他們在東城確實鬧過的。

原本沈志軍和於小玲這邊沒啥事的,就是她媽和於小玲的媽兩人吵著,這才把火給點燃的。氣得她二哥當著楊淑香和丈母娘的面拍了桌子,各過各的得了。

一聽沈志軍拍桌子,發火了,於小玲她媽緊張了一下。

想著沈志軍這邊雖然人是有點殘疾的,但人能弄錢也是個金龜婿來著,不能給弄走了,於是順著臺階也就下來了,就讓自己閨女好好的說說,先去婆家。

沈悠只覺得婆媳什麽,確實是世紀大問題。她可懶得插手什麽,通完電話後,就與大嫂去後頭屋裏,把幾間房重新整理了一遍,給他們一夥人收拾著。

正掃著灰,耳邊聽見一聲“哐”的聲音,瞬間就聽見刺耳的哭聲給傳了過來。沈悠很敏感,迅速的一個反應,扔下掃把趕忙的跑了出去。

然後就見楊楊被代步車壓到在門口的臺階下,額頭直接栽倒在地上,哭的都快喘不過氣了。

瞧見一些紅色在他臉上,沈悠頃刻有些慌神的將他從地上給抱了起來,“媽媽在,媽媽在,楊楊不疼……”

他的額頭被地上的石子磕傷了,傷口雖然不大,可見血了,沈悠心疼的要命,來不及哄,一個孩子總能牽扯媽媽,這是錯不了的。

想著用手給他擦一擦,又怕弄疼他,只好忍著。見他的小手也要試著碰那個地方,沈悠同樣是給他握了下來。

“嫂子,我帶楊楊去大隊裏上點藥,家裏的事先麻煩你了。”

沈悠也沒管裏邊的人有沒有聽到,說著就抱著楊楊一路小跑到村口,往大隊的醫務室走去。

402醫務室再見面

去到醫務室時沈悠還喘著氣,來不及休息,就趕緊的讓醫生給楊楊清洗了傷口。

醫生在給他剪皮的時候,孩子哭得鉆心的疼,她的身子因這聲聲的哭喊,幾乎是發著抖,硬是固定著他的小腦袋,讓他忍著疼給上了藥。

母子連心的疼痛大概就是這般感覺。

“孩子怎麽了?”

有人問了一句,沈悠慌亂的神情擡了頭起來,然後就看見舒譯城就站在她的旁邊,一臉擔心的看了過來。

又茫然無措的撞見了。

家裏遭賊與他見過之後,沈悠已經控制的沒去想這個人了,而且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楊楊的身上,也根本沒註意他也在這裏。

“摔,摔倒了。”沈悠還是回了一句,但即刻,視線又被楊楊的哭聲給引了過去。

舒譯城可是看著自己的孩子,不能抱不能安慰,心裏壓著難受,就站在一旁看著張醫生幫著處理。

大隊的醫務室裏大多都村裏的一些人過來瞧一些小傷小病的,免不了都是有認識他們的一些人,見他們這麽撞在一起,瞧稀奇的看了過來。

按理說不少離婚的夫妻,都跟仇人似的,巴不得老死不相往來,這兩人的看著著實和諧不少。

“你說他們這是真離了,還是鬧的?我是沒見過,那兩個離了,還能這麽平靜的杵在一起的。”旁邊一人,沒忍住的壓著聲音說了一句。

“聽說是離了的,誰知道呢?前不久沈家遭小偷,舒老師這邊還過去幫忙了的。會不會是要覆合了?”

“難說,這兩口子怪得厲害。當初不也是鬧過的?可背地裏,這兩人還不是恩愛的不行?”

“那這次講不定,說是在外頭偷了漢子,她這手裏的孩子,就是給偷出來的。”

雖然楊楊在哭鬧,但小聲嘀咕的聲音格外能引起人的註意。這些戳脊梁骨的聲音,到哪都沒見少的。沈悠全程把這些話給聽在了耳朵裏。

說話的人其中一人是三村的,一人是大隊口這邊的人。這兩人能這麽明目張膽的談論他們的事,那也只能說,她和這些人真的不熟,也管不了別的嘴。

給楊楊包紮的張醫生也聽到這些,有意的咳了咳,提醒的打斷了他們。

舒譯城在旁邊自然也都聽到了,懊惱他們之間的事竟然成了這些人飯後茶餘的話題了,可也不好突然的反駁。

這個事是怎麽鬧出來的,他也清楚,此刻只能在心裏糾正這個孩子是他的。然而這個誤會要怎麽解開?讓他也開始有些郁悶了。

主要因為沈悠她這邊好像沒想著解開。也是,這個孩子和她在她現任老公那裏應該很好,沒必要解開了吧?也免得他們到時候見到了尷尬。

包紮完,張醫生給她說了一些註意事項,沈悠邊聽著,邊哄了哄懷裏的孩子,給記下了。

等楊楊沒哭之後,付錢道完謝,就準備離開的時候,只在那麽一個瞬間,一個奶聲突然喊了一聲“粑粑”隨即哼哼兩聲後就哭了起來。

沈悠斜眼間,就見舒譯城迅速的轉進了簾子後邊,在這一刻,她想離開的腳步突然有些停頓。

舒譯城就抱著毛球,邊哄著走了出來,那孩子才剛睡醒,揉搓著眼睛,一直蹭在他的身上。

沈悠瞧著,心裏不由得一顫,一年多了,這孩子長大了,好像瘦了一些,也更像舒譯城了,一點都不像她。很心酸,她也很想過去抱抱他。

張醫生見舒譯城出來,也過去瞧了瞧毛球,囑咐了幾聲。

沈悠兩眼又一正的看了舒譯城,“他怎麽了?”

之前以為是舒譯城自己來醫務室看病的,這會子才知道是毛球,到底是她的孩子,心裏還是牽掛的。

“有點發燒感冒,過來打了退燒針,睡著了,就放在這裏讓他睡了。”舒譯城老實的回了話,她兩個孩子都很在乎,所以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。

沈悠‘哦’了一聲,想著讓毛球能看她一眼,可這小家夥好像沒精神的趴在舒譯城的身上又睡了過去。

看著沈默了片刻,終歸還是先一步的出了醫務室的門。

跟著沒一會,舒譯城這邊給了醫藥費也出了醫務室。

看著這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,裏邊的人就開始放聲的談了起來。

“沈家這女的給姓舒的這邊戴了這麽大的一個帽子,也就只有這些當老師的有好脾氣,這要是別人,早不撕碎了臉。”說話是三村的那人。

大隊口的那人立馬接話道:“所以說,這些老師就是斯斯文文的弱裏弱氣的。沈家的這丫頭啊,聽說從小就是一個怪脾氣,能拿捏的住才怪,偷漢子遲早的事。”

醫務室裏的張醫生聽著,腦中有些疑問,隨後也插了嘴說:“我剛看沈家丫頭抱的那小的和她家老大長得還挺像的,還都有點像舒老師的意思。咱這可別誣陷了人家。”

剛剛給那孩子上藥的時候,看了好幾眼,想著他們之間的問題,也沒敢多問。這也是人走了後,才說了這個話。

“這能誣陷啥的,這話不都是她家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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